頻繁的「人身事故」

– 日本 。攝於明治神宮 –

只要你在某一天坐上日本的一條鐵道,便不難找到一些標示著「0 事故」運動、或者是反過來列車因人身事故而有所延誤的狀況。對於居日的朋友,抑或是日本本土國民,「人身事故」(包括自殺、意外),定必見慣不怪,因為就連我這個異邦人,也對這日復日重覆的標題不覺驚訝。在我眼見之下,敢相信每天也在發生。

問一問居日朋友,只要一聽到「人身事故」,定必想慘叫兩聲。上班的遲到,下班的變相「殘業」(OT)。

稍微查了一查資料,見到很多關於日本人自殺率高企的數據、報導。日本以發達國家來排行,絕對是一直長居榜首之列。早陣子又讀了些關於日本社會文化的文章,其中一篇淺述這個課題:當我們覺得那麼關心周邊人感受、一言一行有規有矩的日本人是沒可能做出如此「迷惑」(阻礙) 他人的事,自殺式的鐵道「人身事故」尤如發出了一個沉默的控訴。平日彬彬有禮的日本人模樣,卻偏偏在自殺的一剎選擇了大規模干擾社會的交通事故,或許是反映多年來社會對其的抑壓,或可能是單純地最便捷的一種方法。在這最後的一刻,好像終於得到了釋放枷鎖。

不敢言這個觀點十分客觀,但當我在東京每一次受到事故影響而行程受阻之際,我卻慶幸我們家裡的地鐵事故也只不過是電纜故障罷了。